第(1/3)页 虽然元原受了伤,但这次受伤的锅也有他自己的一份,毕竟偷溜去黎景山的事情是共谋的。是以梁则虽心疼自家徒弟,可还是强忍着心中的舍不得,板着面孔强烈批评了这几日已慢慢好转起来的元原。 “还有这些!”说完了大道理,梁则又从怀里拿出好几本剑谱来,“这几天哪都不许去,把它们都背下来!” 元原接过剑谱伸手一摸,这些剑谱竟都是用盲文书写的!秋宁剑谷只有他这一个盲人,自然不可能早就备好这种剑谱,所以只可能是梁则特意为他制了这些书。 而且说是惩罚,其实也只是想让他快点变强,好能自保吧。 看来自己这次受伤确实把他吓坏了。 “师父。”元原微微浅笑,“靠近些。” 梁则不明所以,却乖乖地蹲到了床边。 然后,头顶便一沉。 元原揉着他的头发,温言道了句:“谢谢。” 梁则硬撑着的严肃在这句软语中支离破碎,那张俊俏的脸上现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来。 宿维承站在门外,看着屋里温馨和谐的气氛,一时竟有些不忍心走进去打扰。 只是—— 他捏紧了手中的信,抿了抿嘴唇。 “阿则。” 梁则闻声回眸,宿维承正站在门口,面色竟一反平时温柔,有些凝重。 “怎么了?”梁则起身,见他这幅模样,没来由地一阵心慌。 宿维承走上前,略微迟疑地递过了手中的信:“这是从秋宁剑谷寄来的信... ...八百里加急。” 八百里加急是现今最快的送信方式,只是用这种方式寄信的人极少。尤其是对于喜好自由的江湖人来说,哪里真的有什么事情急到需要八百里加急呢? 除了,生老病死。 梁则眼神闪烁,努力想做出平静的样子,可手中的信封却怎么也拆不开。 “别慌。”宿维时握住梁则微微颤抖的手,替他拆开信封,展开了信。 信中字迹大气磅礴,笔尾却稍显凌乱,显然寄信人在写下这封信时心中极不平静。 梁则只看了一眼,眼眶就已微微泛红,手中信笺更是差点脱手。 ——“师父病危,速归。” 这字迹梁则再熟悉不过,正是手把手教他习字的师兄所写。连向来淡定的师兄都从笔尖透露出了慌乱,他已经可以想象到祈宁的情况不好到什么程度了。 “师父,你还好吗?”原随云担忧道。 “无事。”梁则使劲眨眼,勉强让声音听起来没那么不稳,“谷中有事,我们可能得赶路了。” 梁则心急如焚,生怕错过与祈宁的最后一面,不过半个时辰便收拾好了细软,准备启程向秋宁剑谷。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,宿维时得知时,元原已坐上了马车。 他本还在闭门思过、顺便抄写被罚的课本。一听到这个消息,他把笔一摔就冲出了房门,一路狂奔到马车前、对里面的元原大喊:“阿云,你要走了?” “恩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