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十 烟花美女可探营-《柳三哥传奇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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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三哥道:“身处深山,盗贼多有,农户总该有个求生自保的打算吧,要是我,肯定会想法子做几个藏身自救的秘巢,躲避伤害。你别看房东老实巴交的,农户自有农户的聪明,他们想的法子,非常传统,却十分管用。”
南不倒哑然,想想也是。
柳三哥又用镰刀柄在地上敲打了一阵,一无所获。
他站在房中,对着屋角的木桶发愣,南不倒道:“看来,屋里没有密室。”
柳三哥道:“也许你是对的,只剩了一个地方没找了。”
三哥走到木桶旁,将木桶移开,用镰刀柄叩打木桶下的地面,传来空洞声,大喜,用镰刀拨拉了一下地面,便隐约露出一块复盖着黑土的盖板来,撬开盖板,便见一个地洞,洞口有木梯通向深处。
三哥与南不倒相对灿然,他点亮油灯,扶着不倒,进入地洞。
洞内用木板修建,地下铺着砖头,俨然是一栋地下木屋,十分宽畅,既干燥又暖和,而且自有气孔通向地面,木屋内一点没有气闷之感,木屋一头摆放着货架,货架上整齐叠放着萝卜、白菜、土豆类的蔬菜,一头放着一张木床,床上被褥摆放整齐,屋角的箩筐里存放着苞米、小米、面粉,看来,这栋地下木屋,既可用来避难,也可用来当作地窖,储存粮食蔬菜。
地窖的另一头有一个通道,一直通向后院马厩的干草房。
在巡视了一周后,三哥将南不倒扶到床边坐下,自己便返到西屋的洞口,将木桶移到洞口旁,又盖上了厚重的木板,这才返回洞中,为南不倒输送真气,打通奇筋八脉。
因此,尽管地上打得昏天黑地,地底木屋内却安然无恙,全无干扰,仿佛是在另一个世界。
***
离开了农家院落后,柳三哥、丁飘蓬、崔大安、雪莲仙姑等众英雄,便在白河镇上落了脚。
白河镇是因温泉闻名遐迩的乡镇,它地处长白山山腰,空气清新,风景如画,发源于长白山天池的白河,从镇中流过,因已是腊月,河水封冻,在冰封的河岸旁,是鳞次栉比的客栈,有的客栈雕梁画栋,豪奢逼人;有的客栈,门面窄小,显得颇为质朴寒伧。不过,所有的客栈,几乎都有上等的温泉,挖地三尺,便有清冽的温泉,骨嘟嘟向上翻腾,冒着雾腾腾的热气,煞是喜人。
有些温泉,温度极高,可用来煮鸡蛋,一般的温泉,温度要低许多,不过,若要用来洗澡,不兑点凉水,肯定是不行的。
温泉水泡澡,是一件乐事,何况,又有来自各地的靓妹帅哥,殷勤伺候老爷太太,更是平添了许多风流韵味。据说,长白山的温泉不仅能治病,还能延年益寿,所以,凡有钱有势的王爷诸侯,东北阔佬,都会在寒冬腊月或盛夏酷暑,抽出点时间,去长白山的白河镇,住上一阵子,将养将养身体,洗涤洗涤俗尘,消遣消遣。
这么一来,白河镇就热闹了,车马辐辏,冠盖云集,南腔北调,所在多有,各等客栈,大小贵贱,应运而生。
柳三哥等众英雄共有三十余人,在白河镇包了一个客栈,客栈名叫“野山参”,分前后东西四个院落,还有一个马厩,每个院落都有一处瓷砖砌就的温泉浴池,是极佳的修身养性场所。
野山参客栈的院门,由四海镖局的趟子手值守,夜间,则有趟子手轮班巡值,出外采买日常用品,均由镖局的人负责,客栈内的人员不得随意外出,野山参客栈俨然成了四海镖局的大本营。
柳三哥、丁飘蓬、崔大安与雪莲仙姑协商后决定,待柳三哥七日后真力恢复,便将分头进山,去找白毛风的晦气。
至此,三哥总算找到了一个疗伤的安全处所。
***
其实,南极翁的马车从农家院落出来不久,在路上便与霸王鞭崔大安的车马不期而遇,崔大安一眼便认出了南极翁的大马车,他与南极翁打交道也不是一日两日了,崔大安岳父在世时,就曾延请南极翁来看过病,此人医道精良,要价不菲,脾气却十分古怪,大可不必与他一般见识。见是南海仙童在赶车,便停车拱手道:“南海仙童,近来可好,去哪儿呀?”
南海仙童也吆喝马车停下,拱手还礼道:“托崔大当家的福,还好还好,马马虎虎,将就过得去,小人奉恩师之命,回关内去。”
崔大安道:“听说你们在找柳三哥与南不倒,找到了吗?”
南海仙童道:“找是找到了,又让姓柳的给跑了,还拐走了南不倒。”
崔大安道:“那不叫拐吧,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男欢女爱,人之常情嘛。”
南海仙童将手指按在嘴上,又指指车厢,意思是南极翁听了这话肯定要恼火,你快别说了吧。
崔大安哑然一笑,指指冒烟的地方,问:“那儿怎么啦,着火啦?”
南海仙童道:“是白毛风放的火,他也在找柳三哥与南不倒,找不着,点把火,想把他们烧死,还好,让柳三哥与南不倒给跑了。”
南极翁听了,再也忍不住了,打开车窗,骂南海仙童道:“还好个屁,他俩跑了,你高兴了,乐意了,舒坦了,是不是!我呸!”
说完,砰一声,又将车窗关上了。
霸王鞭崔大安知道南极翁的臭脾气,并不计较,对南海仙童做个鬼脸,道:“依在下所见,柳大侠不会跑远,他来长白山,是来报仇雪恨的,怎么会离开长白山呢,我得赶紧去看看,听说,柳大侠伤得不轻呢,不要真着了贼人的道儿。”
南海仙童又不是第一次受南极翁的训斥,也没将他的话当回事,拱手一揖,道:“崔大当家,好走。”
两车交汇,就此别过。
南海仙童赶着车往南走,走了几里地,南极翁打开车窗道:“仙童,停车,你叫上仙女,都到我车厢里来,有要事商量。”
“吁……”南海仙童吆喝大马车停下,又将老婆从后车厢叫出来,夫妻二人进了南极翁的车厢。
南极翁的车厢特别宽畅,他坐在床上,示意两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道:“仙童仙女呀,我也拿不定主意呀,找你俩来是商量,咱们究竟是回关内呢,还是继续去找那两个小妖精。”
仙童仙女明白,他指的两个小妖精,是柳三哥与南不倒。
仙女道:“恩师呀,不知你想不想找南不倒了?如果不想找了,那就回关内,还是做咱们的老行当,行医赚钱,舒舒坦坦过日子;若是还想找,就得在长白山找,柳三哥若是还活在世上,定要到长白山,找白毛风报仇雪恨,只有报了仇,才会离开开长白山,是吧!如今,南不倒被柳三哥哄得昏了头,柳三哥走到哪,她跟到哪,黄瓜儿跟着黄鼠狼满世界瞎跑,年轻人嘛,缺乏经验,也是有的,时间一长,就会知道,这么在江湖上混,终究不是个事呀,不过,这是后话,她现在是不会醒的,须得恩师开导才行。要找回南不倒,就得在长白山找。不过,这些天,白毛风的暗杀帮,聚集在此,我们在此找人,风险也挺大,看,今天的情势,要不是霸王鞭等人来了,白毛风不会撤,谁胜谁负,就有些悬了。不过,最后去留,全凭恩师一句话,恩师指到哪,咱俩没说的,就打到哪,纵使赴汤蹈火,也在所不辞,头可断,血可流,忠于恩师之心,子孙万代永不变,请恩师发话吧。”
南海仙女说得起劲,南极翁听了,十分受用。
南海仙童心道:我老婆今儿怎么啦,说得有点过分了,还子孙万代永不变呢,真会吹,我看,到我们儿子那代,就得变,那小子不信别的,只信钱,只知道吃喝嫖赌,其它啥也不信,他会为老爷子卖命吗,笑话!他不变,才叫怪,他会变,才是正常的,那小子奸得很,一点不象咱俩,不知象谁的,他才不会为任何人卖命呢。
南极翁对南海仙童道:“仙童,你也说说嘛,想到啥就说啥,虽然,我们之间是师徒关系,其实,我这个人是很善于听取别人意见的,只要你说得对,我就听,说得不对,不听罢了,也不往心里去,也不责怪你,脾气发过,也就忘了,我这个人脾气臭,自己也知道,就是改不了,咱们相处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,让你们夫妻俩受委屈了,事后想想总过意不去,不过,我没坏心眼,平时对你是严了点,严在嘴上,爱在心里,你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南海仙童被说得心里一暖,道:“恩师,徒儿知道,你老可别这么说,你这么说,真是折煞徒儿了,徒儿越发无地自容了,真的,徒儿知道,说一千,道一万,恩师是为了徒儿好,徒儿夫妻俩,感同身受,心往一处想,劲往一处使,一颗红心献恩师,夫妻双双勇向前,粉身碎骨心也甘,子孙万代永不变,恩师指到哪,咱就打到哪。”
南海仙童平时话不多,一激动,竟也口若悬河,表起忠心来了,哎哟喂,不好,我怎么一个不当心,竟也念叨起“子孙万代永不变”这话来了,这不是诓骗恩师么!不过,那是随便说说的,不能当真。其实,这话也对,子孙万代永不变,是咱夫妻俩的愿望,至于儿子变不变,咱俩可管不了那么多,到时候,咱俩脚一登,走了,就看他自己的了,若是他要变,咱俩真还没招。
南极翁道:“好,谢谢徒儿,咱们掉转马车,悄悄跟在霸王鞭崔大安身后,他们住在哪,咱们找个与他们相邻的地方住下,要真有了事,霸王鞭不会袖手旁观吧,我还给他岳父看过病呢,听说霸王鞭与柳三哥、丁飘蓬是过命弟兄,十有**,柳三哥会找霸王鞭助拳,这次,要找着了南不倒,说啥也不能让她跑了。”
南海仙女喜道:“恩师高见,若按恩师说的去做,在长白山找南不倒的风险,就基本没了。不过,要跟着霸王鞭,他走,我也走,他停,我也停,不可掉了队。”
南极翁大喜,一拍大腿,道:“仙女,就是这意思,就是这意思,这叫搭顺风车,不是咱们怕事,是咱们图个省事,耍个滑头,有时耍个滑头,非常有意思,这叫四两拨千斤,比蛮干好玩多啦。”
他向仙女一竖拇指,表示赞许。别看她胖,出的点子还真不赖。
于是,大马车掉转车头,借着暮色,远远跟在霸王鞭崔大安的人马之后,进了白河镇,南极翁等人住在灵芝客栈,与野山参客栈只隔了两三个门面,他以为霸王鞭蒙在鼓里呢,其实,早有精明的趟子手将此事报给了霸王鞭,霸王鞭一笑了之,没当回事,只是关照柳三哥、南不到,要多留个心眼,让南极翁缠上了,也真是件头疼的事儿。
南极翁要去白河镇,不光是为了找南不倒,同时,对白河镇的温泉与美女,他早就有所耳闻,心神向往,怎肯轻易舍此而去呢。
灵芝客栈不仅离野山参客栈只隔了两三个门面,而且,是白河镇首屈一指的豪华客栈。
客栈是个大院落,内中又分隔成十几个精致的小院落,南极翁包了一个名叫鹿苑的小院落,庭院雅洁,苑中有一幢青砖精舍,是一个设施齐全,装璜考究的大套间,套间设客厅、两个副卧、一个主卧,还有一个蒸气氤氲、温暖如春的温泉浴室。
套间内的家具、坐垫、被褥,俱各纤尘不染,色彩淡雅高贵。
一日三餐的餐饮,食材新鲜,菜肴精美,餐饮费用及服务,均含在房费中。
因而,鹿苑的房费价格不菲,一日房费便是十两银子,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。如若要提供陪浴按摩服务,则要另外计费。
在温泉浴室,池子里冒着腾腾热气,屋角点着一盏红烛,烛光摇曳,室内显得既朦胧又温馨,彩色瓷砖砌就的池子旁,有一张宽畅低矮的按摩床,一个裹着浴巾的美女,正在给躺在床上的南极翁按摩,他全身脱得精光,仰躺在床上,眼睛微闭,享受着快感,时不时的哼哼着,他右腕上缠着一根铁链,铁链的另一头锁在鹤杖头部的鹤腿上,只要他微微一动,铁链子就呛啷啷地作响。
美女年方十六,颜色丽都,体态婀娜,肤色白嫩,曼妙玲珑的曲线,最令南极翁倾倒。
美女的纤纤玉指,在南极翁皱折苍老的皮肤上游走,每当到了南极翁的敏感部位上,南极翁便哼哼颤动,铁链便呛啷啷地响了起来。
美女忍不住“吃吃”窃笑起来,南极翁问:“美女,你笑啥?”
美女道:“我还没见过自己把自己锁起来的人呢,大哥,锁着根破拐杖干啥呀?多别扭呀,莫非你睡觉也上锁呀?”
不管男人有多老,烟花女子都喜欢把男人叫“大哥”,老鸨说,越老的男人,你叫大哥,他就越高兴。一则,显得热络,当即拉近了二人的距离;再则,大哥也会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,不由得他不高兴。
南极翁是花街柳巷的老嫖客,见得多了,并不在意,道:“怎么不锁,锁。”
“跟女孩子滚床单,也锁在手上?”
“保险起见,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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